人乳头瘤病毒(HPV)疫苗在许多国家作为常规免疫,据估计全世界已有超过 720 万人接受过接种,预计对宫颈癌、尖锐湿疣等与 HPV 相关的情况有预防作用。应丹麦要求,欧洲药品管理局着手回顾 HPV 疫苗的安全性,同时指出此次回顾的目的并不是质疑 HPV 疫苗的获益,由于研究正在进行中,HPV 疫苗的应用推荐没有变化。
研究着重回顾二种由疫苗导致的罕见情况:复合性区域疼痛综合征(Complex Regional Pain Syndrome,CRPS),这是一种影响肢体的慢性疼痛;体位性心动过速综合征(POTS),坐位或站立后心率异常增快,产生症状如头晕、昏厥、头痛、胸痛、虚弱等。这二种情况都发生在接受过 HPV 疫苗治疗的年轻女性,但一直未建立明确的因果联接关系。
管理局指出这二种情况也可以发生于非接种的个体,因此非常有必要进一步回顾 HPV 接种者发生上述情况的数量是否高于常规情况,以期建立因果联系,决定是否进一步完善产品相关信息。
近期 Clinical Rheumatology 杂志上报道了 HPV 接种后出现 CRPS 和 POTS 综合征,表现为慢性疼痛伴有感觉异常、头痛、疲劳和直立耐受不能。与其它类型免疫接种相比,HPV 免疫接种后这种副反应发作频度更高。由于上述并发症很难诊断, 小纤维神经病和自主神经异常可能是发病机制,医师应当知道这种潜在的可能联系。
今年早些时候一项回顾性研究,53 例患者接受了四价 HPV 疫苗接种后,出现可疑与接种相关的副反应症状,包括不能耐受直立和常见的自主神经异常。后者包括不同程度的不能耐受直立、严重的非偏头样头痛、极度疲劳、认知功能异常、胃肠道不适和神经病特征的大范围疼痛。
虽然症状表现与疫苗接种有非常密切的关系,但并不真正意味着因果关系,需要进一步研究症状的病理生理学,评估与疫苗间可能的关系,建立相应的治疗。建立相关诊断与治疗将有助于公众对疫苗继续保持高度信任,因为疫苗对预防 HPV 相关疾病非常重要。
不仅仅在欧洲存在这种少见副反应,去年日本研究者发表文章《日本青少年女性接种 HPV 疫苗后的外周交感神经异常》,另有文章报告了 HPV 相关神经免疫病理综合征的临床特征和主要诊断标准。美国也报道了 6 例 HPV 接种后的 POTS,3 例神经心源性晕厥,3 例可能存在小纤维神经病。通过药物和非药物治疗,所有患者 3 年后症状改善,但症状持续残留。
ASCO 最近调查显示,肿瘤医师认为 HPV 疫苗预防宫颈癌是现代肿瘤学的五大进展之一,美国、澳大利亚等国家都推荐 HPV 接种。 但 2013 年日本撤回了女孩 HPV 接种的推荐,但并未停止疫苗接种,只是不强烈要求使用,因为接种后出现副反应如长期疼痛和麻木感。
目前欧洲有三种 HPV 疫苗,大量人群接受 HPV 疫苗接种,因此有必要对其安全信息进一步明确,并建立相应的副反应治疗措施,以保证 HPV 疫苗安全广泛地应用。